,马婉离开时,夜色已深。
回去的路上月色寂静,但马婉的心绪久久无法平息,有欣喜,有向往,亦有一丝隐晦的不安。
「女郎……您真的想好了吗?」侍女犹豫再三,到底忍不住开了口。
她虽不知女郎与老郎主具体说了什么,但在从乐馆回来的马车里,女郎的心思已经很明显了。
侍女担忧地小声道:「婢子担心那荣王世子并非真心,而是刻意哄骗女郎……」
马婉极快地皱了下眉:「那你倒是说说,他哄骗我什么了?」
今日他并未与她说过任何乐理之外的话,他甚至也承认了眼下并未完全放下那常家娘子,她做的一切皆是她自发而为,而非受人诱哄。
侍女神色复杂:「婢子也说不上来,只是直觉……」
马婉:「既无凭无据,又是谁教你这般随口中伤他人的?」
侍女惶然认错:「女郎息怒,婢子知错了。」
「再有,不可同任何人,包括祖父祖母提起我与荣王世子早在乐馆相识之事。」马婉吩咐道:「以免生出不必要的风言风语。」
侍女已不敢多言,闻言只应「是」。
主仆二人一路再无话,马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在踏进自己居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