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殿下归来,属下有失远迎!」
在他刚要有动作时,常岁宁便要去扶,却未能扶动。
他身形如山,固执而又不容撼动。
「何为有失远迎,往阴曹地府里去迎吗?」常岁宁扶不动,便干脆拿命令口吻说道:「起来说话。」
「是!」常阔抬首起身,又见热泪盈于眶。
常岁宁取笑他:「再哭晕过去,当真要威名难保了,底下将士们怕也要犯起滴咕,将军日哭夜哭,能哭死徐正业乎?」
常阔生生将泪忍回。
常岁宁抬起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让他在榻边坐了回去,转身倒了盏热茶塞到他手里,自己也在床边的鼓凳上坐下。
「多谢殿下……」惶恐之下,常阔的心绪反而平复许多,他此刻握着那盏茶,一时神色复杂:「殿下,您……」
这玩意儿真的太邪乎了,他根本不知道从何问起。
常岁宁很能理解:「我来说,你来听即可。」
屋内燃着炭盆,香炉里焚着养神的香丸,隔绝了室外的寒冷。
常岁宁从春日合州周家村初醒,发现自己死而复生说起。
「属下未能保护好阿鲤……有愧殿下当年嘱托,请殿下责罚。」提起这个孩子,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