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吗?」
「不见得。」李逸「哈」地一声笑了:「什么护送我,我看他分明是想让我护着他同去扬州——」
「我十四万大军即将会合,还缺他区区除州军护送?」李逸道:「他杀了常阔,便等同与朝廷撕破了脸,之后此事败露,他一人自然无法应对。」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既吻合时局,又符合人性:「所以他要去扬州向徐正业请功,也是顺便寻求庇护罢了!」
「信上不是说了吗?他会带着常阔的首级前来!」
这不是请功又是什么?
两名幕僚出于谨慎,取出了上次韦浚的来信,仔细对照了笔迹与印章,皆未发现任何异样。
李逸再无疑虑,心中大安,甚至让人备酒庆贺。
端起酒杯之际,幕僚不忘询问一句:「既如此……那依主帅之见,方才令人送去给俞副将的信,是否要追回?」
「不必。」李逸道:「还是让他来吧,有备无患。」
没有了常阔,却还会有其它威胁,他已探听到,朝廷已有钦差抵达江南,不日必然会有动作。
但这并不妨碍李逸此刻的好心情,在他看来,没有人会比常阔更难应付,常阔都死了,他还怕一个区区钦差吗?
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