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唏嘘,这位贝子爷,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七阿哥方才求情,被万岁爷驳斥了去。万岁爷说,‘圣旨拟好了,哪有更改的道理?若是永琪不忿,尽可寻朕,哪轮得到他嫌弃郡王、亲王之爵?十二叔劳苦功高,愿意承嗣的人海了去了!实在看不上,他就去做革除宗名的庶人,也不必在上书房读书,朕给他几两安家银子,一了百了……’”
吴书来一板一眼地复述着,永琪听到后面,摇摇欲坠,面色煞白,双眼一翻,捂着胸口向后倒去。
“爷!”王旺儿惊恐地扶他。
永琪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站直了身子,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吴书来复述完毕,像是没看到永琪的反应似的,笑眯眯地询问:“贝子爷,天色已晚,老奴等着回去复命呢。您看,是要做履王爷的嗣孙,还是做劳什子庶人?”
二选一,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若仔细聆听,不难发觉,吴书来的话语中带着讽刺。王旺儿满心憋屈,心疼极了主子的遭遇,却因为身份原因,一句话也不敢顶撞上去。
顶撞内侍中的第一人,他才是不要命了!
永琪脑子嗡嗡的,好半晌才找回了声调,艰涩地道:“做……做履、履亲王的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