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盏,“老夫敬你们一杯……”
“岂敢,岂敢。劳烦大人!”
人人皆知他刚刚失去了爱侄,攀谈间,都刻意回避了儿女的话题。还有人注意到鄂容安只夹素菜,不碰鱼肉,心里叹息,鄂大人也是苦啊。
酒过三巡,气氛也热烈了起来,交谈之间,言笑晏晏。高恒与他们的关系显然非同一般,不论是巡抚,还是知县,都能说得上话。
天色渐渐昏暗,总督府的大院里亮如白昼。大鱼大肉过了一轮,大家都饱了肚子,鄂容安起了身,显然有话要说。
推杯换盏的声音轻了下去,高恒身子前倾,吕先生勾起了微笑,总督大人这是要发表结盟的态度了。
鄂容安环视周围,忆起这几日悲苦的日子,只能吃素不说,天天闻那难闻的药味,眼皮都要被生姜擦破了……
而七爷呢?不知道在哪儿逍遥!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终于不用演了。
“诸位,我有一份大礼,早已备好了。”鄂容安拍了拍掌,微微一笑,“此份大礼,叫做——瓮中捉鳖,诸位可还喜欢?”
话音刚落,紧闭的院门打开,一群身披盔甲、训练有素的士兵快速跑进,把院子围了起来。他们手中挎着弯刀,背上环着鸟铳,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