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明湖畔的小树林。那里的蝉极多,每棵树上都趴着十几只,此起彼伏地聒噪着。在那里,根本无需用杆子、胶球去粘,就算是用弹弓射,也能在半天时间里弄到满满一袋子死蝉,美美地吃上一顿。
老宅里没有蝉不,有,是从冰棺里逃出来的鬼脸雕蝉。
我明白了,是那只蝉在搞鬼。
“蝉,那只蝉有问题,是那只蝉”我吃力地告诉唐晚。
她的五官变得模模糊糊,忽远忽近,怎么看也看不分明。
“告诉我,你现在什么感觉送你去医院,还是找官大娘”唐晚很冷静,每句话都说到点子上。
“找官大娘,别去别去医院,没用”我的声音已经变调,上颌跟下巴似乎已经脱节,无法顺利地上下开合,说出的话也都撒风漏气。
唐晚双臂发力,把我扶起来。
“去找官大娘,只有她能她能对抗那只死了的蝉”我艰难地说。
话虽这样说,我也不能确定官大娘有没有那样的本事。
唐晚把我搀到西屋,扶我上床躺下,低声说:“你自己当心,我马上去找官大娘来。”
她转身向外走,三步并作两步,很快消失在门口。
我躺着,眼前天旋地转,屋子在我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