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连城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只救人,不问救人的原因,好吗?”连城璧柔声说。
我不睁眼,脑子里却全都是冰棺里静官小舞那张苍老而没有生气的脸。
“我知道全部故事。”连城璧在我身边坐下,轻轻依偎着我。
“什么全部故事?”我问。
“静官小舞曾留下一册日记,从她遇见张先生起,一直记录到我们造访的前夜。她说,早就视身体血肉为累赘,只求精神永恒,就像中国古代的梁山伯、祝英台那样,化蝶而飞,翩跹自在。只不过,生命不是神话故事,为了坚守这份爱情,他们必须经过岁月的漫长煎熬。世间万事,寻死最易,而求生最难。他们不惧死亡,只是不愿爱情如夏花般虽绚丽却短暂。我想帮他们——如果我有办法的话,即使我无处出力,也愿意倾尽全力陪同,直到他们闯过这一劫。”连城璧回答。
“那日记呢?”我问。
连城璧叹气:“我只翻看一遍,册子就瞬间化灰,撒落在静官小舞的老屋里。我猜,她只想让一个人读到心事,只需世间有一个人明白她的心,足矣。”
很明显,像我一样,连城璧也被张全中的道德观绑架,无法挣脱。
“我去,我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