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了呀。”季定扬手给他看自己手上的表。(注)
白澍心说自己还是太委婉,所以造成了现在鸡同鸭讲的局面,干脆更直接地说:“那你看看时间,是不是挺晚的了?”
“对,十二点都过了,阿澍,我们去吃宵夜吧,我来的时候看到袁记还开着,路过的时候闻到里面的味道都要流口水了。阿澍,我已经近一年没有吃过火锅了,你陪我去吃宵夜好不好?”
白澍是个无神论者,但他现在很难相信,眼前这个一声不吭走了五年,再回来时仿佛失忆不断跟他套近乎的人没有中邪。
白澍最后还是跟他出了门。
季定好像很高兴,一直在说话,同他怀缅曾经逝去的青春。落坐之后白澍的兴致不高,让季定随便拿菜,结果他拿回来的全是自己喜欢的菜,白澍顿时有点脸红,不为别的,他有些内疚。他想,当年的事情可能真的就是对方酒后失态,季定第二天醒来可能也是因为愧疚所以才不告而别,而现在已经五年过去了,他再这样拘泥小节反而奇怪,便当下决定在自己这儿将那件事情彻底翻篇儿。
想通这一点,白澍难得真心实意地对季定露了笑脸,并且欢迎他回来。
季定坐他对面狼吞虎咽吃着火锅,仿佛刚从难民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