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生气的人变成了季定,他的车刚下高速又在不远处掉头再次上了高速。过来的时候是追求平稳,想让白澍安安心心地睡觉,回程则是一味地追求速度。回城的车并不多,他一直占着高速上最左边的道,明晃晃的摄像头也不躲,车载导航的机械女声一再提醒着他“您已超速,您已超速”他也权当没听见。在这种开飞机式开法下季定终于成功地在一个半小时的时候把白澍送到了二医院的急诊。
这两天是感冒高发期,白澍被季定扶下车的时候人是头重脚轻,他那会儿颇有些睁眼都困难的感觉,再加上一睁眼看到的是黑着脸一声不吭的季定,干脆完全闭了眼,任由着对方把他往里带。
季定好不容易在走廊上找了位置让他坐下,自己则是跑去挂号,等号,再带着他看诊。白澍这病他自己知道,他嗓子疼,咳嗽又发烧的,应该就是个病毒感冒扁桃体发炎之类的,他自己没太放在心上,季定听到他烧到三十九度儿的时候却是气的脸色铁青。一直到把他推进了治疗室,让他睡在了床上,手上输着液又打了一针退烧药,季定都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白澍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还不清醒,但也知道季定不高兴,便伸出自己打着针的左手非要去够季定的衣角。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