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他蓦然仰头长笑,一反平日的庸碌颓废,笑声肆意张狂,仿若狂生。
容珩静静望着他,长眸里浮上些微怜悯与讽刺。
“我以为……我以为我只要安分度日,只要什么都不管,就能保住我上下满门……所以,我一直都掩饰本性,一直都在装,装了这么多年……现在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纪王仿佛被自己逗乐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容珩,你说好不好笑?”
“确实好笑。”
“你也觉得好笑,连你也觉得好笑。”纪王喃喃低道,笑声陡停,保养得宜的脸孔扭曲变形,显出几分煞厉,猛地伸手指向容珩,“既然如此,我何必再装何必再演!就算明天拼个鱼死网破,至少也有一个亲王作陪,我也不枉了!”
容珩神色不变,轻轻叹了口气,“纪王叔可知道,你选了最错了一条路。”
“那也是你们容家人逼的!”纪王狞狠低吼,“上上下下老老小小,都看我这个纪王不顺眼!既然如此,我就如了你们的愿!弓箭手!”
唰的一声,数千支箭弩举起,黑色的弓箭,齐刷刷的对准容珩!
“容珩,你记住,我不是为了太子,今日,老夫是为了自己!射!”
“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