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
“啊?”
……
“嗯?求亲?”
华丽尾音微微上挑,带着些危险的意味。
书案前奋笔疾书的男人闻言抬头,长眸微微睐起,掠过些微明显的错愕。
宁缺幸灾乐祸,“可不是,十里红妆,舞龙舞狮,裴云台这次可是下足了血本。我看着那么多聘礼都心动。”
让你傲娇让你耍脾气让你避而不见,现在人家都撬墙角撬到眼皮子底下了,活该!
“等哪天有人看上你了,我会替她准备百里红妆的。”容珩搁下笔,目光深深,淡淡无奈,“苏扶……你这么做,又是何必?”
宁缺诧异睁大了眼,“你的意思说,是苏先生指使的?怎么会?”
“裴云台性子单蠢执拗,从来听不懂人话,就算苏扶巧舌如簧,恐怕也指使不了他。”
宁缺咂舌——一句话损了两个人,看来这位是真的有点动怒了啊。
容珩轻轻哼了声,“求亲应该是裴云台自己的意思,苏扶顶多是将别院的住址告诉他罢了,他拖不走初儿,黔驴技穷,就想让裴云台试一试么,真蠢。”
“您怎么知道这是蠢法子?”宁缺故意唱反调,“裴云台现在已经是定远侯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