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年轻,气盛,热烈,像是一朵还未完全盛开的花,不知愁滋味,不知胆怯与畏惧,胆大包天的就闯进男人的寝室,美好热烈的让人转不开眼。
可什么时候,她还不曾绽放,就仿佛已经凋谢了。
不,不算是凋谢,她尤在等待,等待心里的那个人,替她遮起风雨。
容珩一语不发,仿佛什么都没看见,又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白衫皎洁如月,雅致而华丽,不染一点尘埃。
可白衫下的那颗心,是不是也是一层不染,没有丝毫算计与筹谋?
他简简单单一句话,挑动太子大怒,布库赴死,韶华被迫做出抉择,如果不是偶然,而是刻意为之,那眼前这个人心机之深,让人骇然!
孟初一定定看一眼容珩,再看看眼巴巴的韶华,抿了抿唇,心里不由微微不忍,下意识就要开口。
衣袖被人猛地一扯!
燕儿白着脸看着她,眼神乞怜。
孟初一怔了怔,扭头看向容珩。
容珩双手负在身后,从她的角度清晰可见他手掌青白,是一种极不寻常的青白,而且仔细一看,还能看见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把手负在身后,也是怕给别人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