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内的人轻轻笑了笑,声线慵懒,恰似懒狐。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帮了他?”
容煜野钢铁似的眉头微拢,灰眸里隐隐不耐,他是沙场中养大的铁血男儿,最厌恶这种转弯抹角的试探。他直接道,“孟明朗得罪文贵人,差点被发配辽北大营,四哥仗义开口,救了他一条命,但他蠢的居然想借此机会投入四哥麾下以打探四哥虚实,他如此恩将仇报,四哥却不计较,我在此谢过四哥。”
容珩没有回答。
屋内极静,清晰可听羊毫落纸的声响,声音刷刷,颇有几分纵横捭阖的架势。
似乎是专心画画,忘了他。
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震怒,容煜野脸上没有丝毫怒色,见惯生死的人,只专注大局,无关痛痒的小节可以忽略。他只等了一瞬,随即拱手,“大恩不言谢,此次是我欠四哥一个人情,日后一定加倍偿还,时候不早,我先走了。”
他说走就走,转身,抬脚。
脚刚抬起,容珩懒懒开口。
“你确定你欠我人情?”
容煜野脚步顿住,硬邦邦的道,“自然。”
“你确定你一定加倍偿还?”
“男儿一诺,言出必行。”
屏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