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道,“大概三日后。”
“三日?就算十三日,三十日,这里的雪也不会散,雪下的血也不会露!”中年男子眉峰如刀,凌厉乍现,“我血烈军这么多儿郎的血,终究要埋在这厚雪之下,白白浪费!”
伴从目中掠过一抹恸色,却不得不劝道,“战绩摆在那边,任谁也抹不了我们的功绩,就算按察使过来,我们也不惧。抗击蛮夷三胜一负,已经是极好的战绩了。”
中年男子沉默不语,如磐石般冷硬的眉眼间隐隐疲惫。
伴从看他一眼,尽力劝慰的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脸上不由露出些微悲色。
“三胜一负,若在别的军,都是极的战绩,偏偏是我们血烈军建军以来唯一的败笔,可这一次,我们败的冤枉,谁都知道蛮夷狡猾善战,这次他们又是孤注一掷全力围堵虎营,又恰逢暴风雪影响了我们救援……”伴从脸上悲色更浓,怆然道,“我们打的这么惨烈,偏偏这一场雪,将所有痕迹都掩了,任凭我们如何说,如果按察使执意不信,我们也根本无可奈何!”
他顿了顿,悲色便为激愤,“我们镇守罗城,拼的是血肉性命,偏偏朝廷总以为我们是占地为城功高震主,屡屡提起要分军重组,血烈军本可依仗战绩跟朝廷争一争,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