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隐约的光线从缝隙中透进来,为漆黑的轿子带来些微光明。
晦暗不明的光影里,容麾眼皮微掀,眸光自下而上的掠过去,声音微凉,“现在可以松手了吧。”
孟初一微讪,却还是道,“你先起来。”
容麾唇角微勾,身体不动,声音却懒,“我受伤了。”
“……”孟初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心想虽然她为了自保动了刀,虽然隐刃现在确实还贴着他的脖颈,但她出手还是有几分分寸的,充其量不过划破脖颈上一层油皮,至于受伤这么严重?
她皮笑肉不笑,“太子的人恐怕还没走远,我让他们过来看看?”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想笼络糊弄太子的人是他,又不是她,她无所谓。
容麾掠一眼过来,黑眸深深,隐约似有火星盘旋,情绪深沉而复杂。
他突然笑了笑,起身,以有些别扭的姿态挪坐到一边,也不说话,只定定看着她,也不知在想什么,像是在发呆。
孟初一被他古怪的眼神看的发毛,下意识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掌间寒芒微动,已经又贴回了袖子里。
“那把刀,什么来历。”看似发呆的容麾突然开口,声音淡淡。
孟初一不动声色,随口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