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管事翻了个身,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眯着眼睛,唇角微扬。
心里却有些小唏嘘。
什么时候起,他也像个不知世事的毛头小子一样,守在这里,只为了看一个女子模糊在牛皮纸上的侧影,更关键的是,那女子对他时不时还是一副懒散冷淡的嫌弃模样。
简直自虐。
偏又偏,他自虐的心甘情愿,心满意足。
简直是……贱的让自己唾弃。
心口突然一阵针扎似的刺痛,他皱了皱眉,抚了抚心口,指尖冰凉,若雪似的晶莹。
侍卫看的分明,讨好的道,“这屋子冷的很,我帮您把炕烧起来,这样也热乎点,可好?”
话音未落,侍卫只觉得脊背一阵微寒,屋子里温度似乎又低了些,他直觉抬头,正对上一双冰凉而带着寒意的眸子。
眸子深处,似有冰霜一闪。
侍卫悚然一惊,下意识扣紧手中的剑。
“烟熏火燎的,熏着我怎么办?”懒懒的声音慢悠悠响起,苏大管事勾唇一笑,姿态懒散,哪里有半点冰霜裂冰的寒意。
侍卫忍不住揉了揉眼,想着自己刚才大概看错了。
“出去吧。”苏大管事挥挥手,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