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德怔了怔。
他已经习惯了听从别人的命令,或者施令于他人,这样被人平等而待,在他乏味单调的人生之中,少之又少。
这种感觉,十分奇怪。
“哼。”
头顶上传来一声轻哼,慵懒的声音似乎隐约有几分不悦,苏大管事道,“你的话倒是多。”
孟初一埋头清创,“医患关系很重要,否则容易出问题。”
“墨五若死了,你以为你一句解释,就能让他放你走?”
苏大管事又哼一声,声音沉沉,不知是不是错觉,屋内的温度仿佛又低了几度。
孟初一头也不抬,“那要你干什么用?”
话音刚落,屋子里原本冰凝的气氛瞬间冰消雪化,温度陡然上升。
苏大管事再哼一声,只是尾音上挑,说不出的轻松愉悦。
孟初一低着头,唇角微不可见的一扬,随即敛了心神,将精力全部投注到手上的手术刀上。
以前学医时,曾听老师说过,手术刀,是医者的第十一根手指,手术刀在手,那种融入骨血里的熟稔,会让医者仿佛找回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
以前还不曾这样觉得,但当她再次拿住手术刀,再次进行外科手术时,她的心,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