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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台死死盯住马车,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自幼便跟着母亲离开侯府,虽然知道自己生父是定远侯,但从未与他有多少交集,他受到的教育也是由母亲亲授,讲究的是忠孝仁义礼仪待人,即便是动怒,也要保证自己的君子风范,哪里听过这种粗俗不讲理的话,最重要的是,讲这话的,还是自己的亲爹!
他死死握住拳头,微吸了口气,转身就走!
他当然不是去死,但他已经打算今日回去就收拾包袱,即便是落了个不忠不孝的名声,他也要走!再不走,不是定远侯砍了他,就是他忍不住砍了定远侯,落了个弑父的罪名!
车夫望着裴云台的背影,错愕的张了张嘴,好一会才想起来对车里面的定远侯禀告,“侯爷,世子走了……”
“滚滚滚!滚的越远越好!”定远侯中气十足的大骂,还用力拍桌,“他若是敢回来,老子劈了他!”
孟初一嘴角微抽,再度同情起裴云台。
鸡同鸭讲,专制主义,全给他碰上了,确实可怜。
念头转动间,她将隐刃收了回去,端正坐好。
对面的那位明管事惊诧的看了眼过来。
孟初一装作没看见。
到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