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留下一句“你伺候”,便带着众人转身离去。
熊清泉瞠目结舌,有心想要发作,再一看自家公子已经在椅子上坐下,回头又扫见雍王似笑非笑的眸光,怒气顷刻间像是扎破了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
身后屋门忽然打开。
已经在屋子里待了足足半个月的赵七终于开门走了出来,半个月的不见天日,他整个人仿佛憔悴了不止十岁,眼窝深陷下去,胡子拉渣,哪里还有昔日半点风采。
赵七慢慢走到辇轿跟前,双膝及地,重重跪下,一言不发。
容珩望着身前跪倒的男人,眼底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好一会,才慢声道,“是谁?”
赵七一惊,随即又沉默低下头去,不肯说话。
“你伤的太凑巧。”容珩叹气,“以你的本事,即便是太子供奉,你也不可能伤的那么重,只有你重伤,所有人才会对你不再防备,你才有机会,对小初儿出手。而且那枚突然引爆的火榴弹,分明是逼着我们往你藏身的方向躲过去。我只想知道,是太子妃,还是另有其人?”
赵七沉默一瞬,涩然道,“主子既然已经猜到,何必再问?”
“就为了替燕子报仇?”容珩慢慢的道,像是在问赵七,又像是在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