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婚?”静贵妃声音微微拔高,随即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往旁边看了一眼,自有心腹婢女将屋里的人都带了出去,一时间,本就安静的屋子更是静的出奇,香案之上一点熏香袅袅而起,氤氲出古怪的气氛。
容珩细长的眸子微敛,脸上却依旧带着亲切的笑意,言笑晏晏,分外可亲。
静贵妃望着他,心里不由自主又生出一点挫败感,她看不懂这个孩子,或者,从一开始,她就不曾在意这个孩子,也没有去了解他,等到她年华不再,彻底绝了生育的念头,想与这个养子亲密起来时,她发现她已经看不懂他了。
或许,这便是她的命。
她不由悲哀一笑,盯住容珩,慢慢的道,“这几日,陛下在我面前透露过,这几日朝廷中将有一桩大喜事,如果我猜的没错,陛下是打算替你指婚的,但绝不是你府中那个女子,不是珍宝阁的风挽裳,便是念香斋里住着的那位贵女。”
容珩目中一瞬锐利,不置可否,“哦?”
静贵妃莫名有些烦躁,她低道,“你心知肚明,如今北越虎视眈眈,大雍需要珍宝阁的财力,所以陛下必定会争取珍宝阁,而笼络或者说控制珍宝阁的最好的法子,便是让风挽裳成为皇族人,至于那位贵女,虽然陛下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