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答的淡漠,几乎可以称得上大逆不道。
孟初一也不在意。
她本来就亲缘凉薄,小时候的事早就忘的干净了,只隐约记得父母都是最温暖妥帖的人,给了她生命中最初的温暖,但到底是记不清了,又在讲究黑白是非的红组织待的久了,她更秉持的是礼尚往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隆庆帝着实算不上一个好父亲,自然也不用奢望容珩是个孝子,即便他们是天潢贵胄,也该遵循世间最基本最朴素的法则。
她只是道,“我怕他不会罢休。”
这个他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隆庆帝看似温和,其实心机深沉,而且有极为强大的控制欲,虽然她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她会动手术,但既然他知道了,就算是为了仅剩的最后一丝生机,他也不会罢休的。
容珩淡淡一笑,“那便来罢。”
声音也淡,却自有底气与狂气,孟初一细细看着,陡然发现这对父子实在是有几分相似之处,只可惜,这两人注定不可能成为亲密父子。
她叹了口气,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子,伸手抚住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我猜不出他到底想做什么。”
她与隆庆帝相处时间极短,只感觉他是个十分偏执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