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稀奇。
百无聊赖的等着投胎,这身体什么也摸不到,哪也去不了,谁也看不见他,他也谁都碰不到。
也不知道几时见阎王几时过奈何桥。
抬头望望天,谁不留恋人间。
但是生死由命,他也没办法。
天幕渐暗,直到漆黑的地平线连接了倾盆大雨毫无停下来预兆的天儿。
江也有点着急了。
主要是害怕。
别看他这人平时咋咋呼呼,其实最胆小,怕黑,怕雷,怕鬼。
现在连自己都怕。
他看着阴森恐怖一个人影也没有的墓地,一点也不留恋人间了。
他想投胎,是天堂是地狱,总得来个什么仙鬼的把他接走。
他可不想这样孤魂野鬼的被吓的魂飞魄散。
死过一次,更经不起折磨。
心理上的恐惧可比身体上变化吓人多了。
雨一直持续到夜半。
这雷打的轰轰烈烈,时刻在试探江也被再次吓死的底线。
在他濒临崩溃恨不得立刻升天的时候,看见不远处的小道上,一个身影,打着伞,脚步沉重的走了过来。
江也觉得没有比夜半在墓地看见活人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