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着他,干脆在旁边蹲了下来。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那人的脸颊,最终落在了墨色微卷的发丝上。
樊岳的头发丝很软,摸起来很舒服,与他本人那犟到骨子里的性格完全相反。
夏谨呈的唇畔勾起一抹清浅的笑,像是心疼又像是欣慰,“明明被人欺负排挤,还说没事。”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
樊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桌上放着夏谨呈带来的蛋糕,屋里却已经没了那人的踪影,就好像他的出现本身就只是樊岳做的一场梦一样。
可他清晰地知道,那不是梦。
樊岳收拾好床铺,把被子也给扛回了屋里。只是他一走进卧室,就会想起那人把他搂进怀里的那一瞬间。
耳边拂过的呼吸,死死抵着他腰的小腹,还有扑通扑通的心跳……
一切都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樊岳觉得自己快疯了。
其实夏谨呈那句话他是听清了的。
——“如果,我不介意呢?”
不介意的意思就是接受他是gay的事实,并且对他也不反感。不介意的意思就是……他可以,他也是。
四舍五入,这已经是表白了。
樊岳难以想象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