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是来报复自己建议朴建让道士镇他这件事。
你是恶灵,我是人。是你对不起我在先。
阮落心里这样想,但不敢说出来。不知道裴不度接下来会用什么手段来折腾他。
就像这挠脚心,虽然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但被挠过的人都知道,那种感觉真是让人窒息。
这样一想,阮落不由更加紧张,但他只听到裴不度说,“明晚不许再和别人一起睡。”
“我没有。”阮落的声音含在嗓子眼里说。
华哥睡在客厅,他在卧室,不能称之为一起睡。
“不许和别的男人同处一室。”裴不度说。
阮落心想:你还是真把我当成你的夫人,新娘了?
“怎么不回答?”没听到回应,裴不度说。
“嗯。”阮落哪里敢说不好。
房间里静了下来,阮落悄悄睁开眼睛。从窗外漏进来的一些细碎灯光,依然无法照出屋里概况,只是让屋里呈现出一片荒漠般,昏黑的状态。
这种状态下,阮落自然也看不到裴不度,不知道他是以凝实的状态,还是灵体的状态,立在自己的床头。
阮落忽然想,这样也好。裴不度的雕像邪恶丑陋,但声音低哑柔和,很有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