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丝微妙的不自在,阮落抬手开了灯。
灯光大亮,屋里一切清晰而温暖。这种光线里,斜坐在沙发上的裴不度,宽大的衣袖半垂半铺,长发垂散,五官清晰。
如果说符火点燃下那种美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现在这个美就是有迹可循,证据确凿了。
阮落不由又多看了几眼。
“怎么,还是怕我?”裴不度轻笑。
是有点怕,但比起怕,更多的是紧张。一进屋有个人正等着他,不一会儿,可能会脱了自己衣服,强行做那种事,不紧张才怪。
“哥,多谢你上次在梦里的提醒,你是不是有预知能力。”阮落岔开话题,问了自己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没有。我只是看得出江子豪对你的恶意。”
阮意心里细细咀嚼这个词的含义。恶念这个东西,只要不是神经大条,正常人都能感触到。所以裴不度这个“看出”并不是普通人所能探知的范畴。这个问题暂时放下,另一个问题浮出水面。
江子豪对他有恶意,所以裴不度在梦里提醒了他,但周霁一直对他十分仗义......
“那周霁呢?他对我并没有丝毫恶意。”
梦境虚虚实实,有真有假。在梦里周霁和江子豪狼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