窣窣的杂音始终没断。
梁赫正在做晚上的作业,胳膊被人轻轻杵了一下。沈喆推过来一张卷子和一个草稿本,草稿本上写着一句话:【能不能让我看下你的数学卷子?最后一道题我不会做。】
期中的试卷老师讲评过了,梁赫没在他的草稿本上写字,压低声音问:“上课不是讲了吗?”
曹蕾不怎么干涉班上人的小声交流,但沈喆似乎格外热衷“纸上传话”,又在本子上写:【没听懂。】
这个成绩在梁赫看来是有点没面子的,也没觉得自己的卷子有什么好借的,上次考第二都没见他来请教,怎么偏偏是考砸的时候来找他?纠结了一会儿,梁赫还是把卷子递给对方。
几分钟后,沈喆把卷子还回来,连带着又把草稿本推过来,这次上面的话是:【其实你考挺好的。】
梁赫盯着这行字,心里更不对味了,沈喆大概看出他因为成绩情绪低落了。他差点想提笔写个【烂死了】可是想到沈喆的数学只有91分,在他面前这么说不太合适。
沈喆心有灵犀似的接着写下去:【我数学从来没上过100,要是跟你一样就好了。】
明白他是安慰自己,梁赫仍有点别扭地写道:【那上次怎么没见你找我借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