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窗外天光大亮,他不适地闭了闭眼,慢慢平复着突如其来的心悸。
梦中的景象似乎还残留在视网膜中,在短短的几分钟内他还无法彻底将它忘记。身上莫名有些沉,他想要翻过身,下巴却莫名蹭在了一片柔软的黑发中。
林知竹僵住了,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怀中正抱着什么东西,他微微低头,抽出一条手臂掀开被子,凌乱的黑色下是一片淡淡泛红的裸露皮肤。
方眠几乎是贴在了他的身上,仿佛还能感觉到呼吸时细细密密的热气。
他为什么会和这样的方眠睡在一起?
刚有些清醒的大脑再次被混乱席卷,而让这场混乱加剧的是清晨不可控制的生理反应,在意识到的一瞬间,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把方眠推开。
然而从手掌上传来的灼热温度终于让他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方眠?方眠?”
林知竹喊了几声,身边的人并没有反应,他坐起身来拨开方眠额上的碎发,不用拿手去试便看到方眠面上密布的潮红。
他即刻下床取过体温计来,发现方眠已经快烧到了39度。
林知竹并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附近只有一些小诊所,开车去市里怕是会堵在路上,在得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