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从那里带回来的。勉强逃出来的险胜者尚且如此狼狈,而仍被困在角斗场的落败者该是怎样一副凄凉光景。
一想到平日里自己那个发胶论斤抹、钻石鞋上镶以确保从头发丝精致到脚趾甲盖的上司,如今像只叫花鸡一样被泥糊得看不清颜值,向秘书简直心如刀绞。
天气预报里没有显示的乌云此刻正在向秘书脸上飞速积聚,酝酿着一场史无前例的风暴。凌厉与冷漠在他的双瞳中无声酝酿,顺着鬓角滑落到薄唇边,最终下起了要命的雷雨:
“我和小沙总不一样,他有集团、有声望和名誉。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我没有顾虑。”
“他要是有事,我绝不放过你。”
“我叫向天歌,你给我记住了。”
向天歌从不怕为了小沙总模糊法律和道德间灰色的界限,从当初小沙总救下自己开始,他就立誓要成为为他冲锋陷阵的唯一死侍。他的眼里可能没有那么明确的是非对错,他的唯一价值准绳就是那个人。
如果要救小沙总就要成为司法公正的敌人,向天歌想,自己还是会毫不犹豫地犯戒,然后主动投案接受应有的惩治。
为他而生,也愿为他玉石俱焚。
面对着突然黑化到比自己更像反派的向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