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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江云的怒火(撕逼大战)

    9-1

    江云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房间的灯在主人进来的时候自动亮起,冷白的灯光照亮了沙发上沉睡的少年的身影,手脚被折断的配种者蜷缩在地上,竟也睡得安详。

    先醒来的是沙发上的小少年,他揉着眼睛朝门口的江云看了过来,脸上本能地闪过一丝畏惧,马上就板出了一脸倔强又冷漠的模样,蓝色的眸子里却满是抵触与警惕。

    气氛似乎一触即发,连睡得口水都流下来的异血配种者都被惊醒,睁眼看到的就是面色森冷的江云,男人吓得浑身一哆嗦,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他翻过身用手肘支撑着身子朝江云的方向爬,又在江云越发森寒的目光下停了下来,只能不住磕头冲江云道歉:“江云、云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对您的儿子动邪念!我有罪!我求您别杀我您让小少爷怎么对我都行!打我操我都行!您别生气呜呜我也想让小少爷惩罚我我有罪我知道错了您别杀我”

    “滚出去。”江云被吵得头疼,冷冷冲男人说了三个字,便大步朝沙发上的少年走了过去。一直哭喊的男人瞬间就收了声,无比识时务地翻滚着把自己滚了出去,甚至还贴心地带上了门——哪怕他非常期待接下来的父子好戏。

    看到江云一身煞气地走过来,一直强装冷静的少年也忍不住微微发起抖来,被无比强大的配种者锁定的感觉令少年非常难受,甚至让他无法正常思考,满脑子都是疯狂想要逃离的念头,却手脚都使不出力气,连动一下都困难,很快少年就被江云给捏着领子提了起来,一把甩到了床上,那张白天时江云才和一个人滚过的床上。

    “唔!”少年尖叫起来,强撑的冷漠面具出现道道裂缝,全部被恐惧爬满,他有一种极强烈的会被江云撕碎了吃掉的感觉,让他控制不住地进入了半兽化,尖牙和利爪瞬间冒了出来,却是双手发抖牙关打颤,并没有真的感受到多少可以自保的安全感。

    江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愤怒,他已经很久没感受过这种感觉了,这种不想说话只想动手的感觉,爪子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让他很想抓进谁的胸膛,掏出心脏,然后一把捏碎。

    之前触怒他的人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死法,被捏碎生命本源的心脏,直接被宣判彻底的死亡。然而那些人却一时半会不会断气,他们会发出江云很喜欢的绝望又痛苦的哀嚎,让所有人知晓触怒江云的后果,到底有多惨烈。

    但江云不可能对自己的儿子下手。

    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

    这个十岁的小少年说到底也不过是违背了一次不合理也不情愿的要求而已,一般人见到自己的孩子不肯伤害别人,或许还会觉得他很善良——虽然江云只觉得他软弱而下贱。

    江云本以为,这么个突然冒出来的,相遇之前连存在都不被他知晓的孩子,丝毫不会引起自己的在意,就如所长将欺辱过少年的男人带过来,江云也一句没有问起少年的情况的经历一样,他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人生,甚至连自己的人生都不是很在意,却没想到,在经历过三个匹配者回来看到少年没有听话的时候,江云竟然会觉得少年很是下贱。

    这还是江云生平第一次,觉得谁很下贱。

    “你很喜欢舔男人的鸡巴?”江云站在床边,极力克制着满身的煞气与杀意,冰蓝的眸子盯着床上张牙舞爪的少年,视线所过之处,寒冰凝结,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到了零下,江云的声音更是宛如从冰渊响起:“回答我——你舔过多少人的鸡巴,从几岁开始,你是不是很喜欢给人舔鸡巴?”

    少年被冻得面色发青,身上被江云扫视过的地方更是冷得刺骨,却依然抿着唇倔强地不肯说话。

    从见到江云开始他就没说过话。

    江云总算是觉出不对劲来了,他收敛了气势,上到床上一把将少年扯进怀里,在少年的挣扎里强硬地掰开了少年的嘴,丝毫不顾自己被少年挠得满身伤痕。

    “操!”看清少年嘴里那比常人要短上一截,且明显是被咬掉的舌头之后,江云直接骂了出来。江云瞬间觉得自己更加愤怒了,这一回的怒气却不是对少年,而是那个同样断了舌头的纯血生育者。

    放开少年,江云直接拨通了所长的通讯,“将小孩的阿亲带过来。”江云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了解他的所长却知道,这是江云真正发怒时才有的声线。

    冰冷,无情,无绪,一击毙命。

    9-2

    脸颊两边都是青紫的小少年抱着膝盖蜷缩在床头,江云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心里满是烦躁,脑海隐隐有些抽痛。

    人带来的很快,没有人敢在江云真正发怒的时候违逆他,连片刻的慢待都不敢。白天刚被割断舌头,抢救后正在修复液里泡着的生育者直接就被医护人员给拖了起来,然后被他们压着送到了江云门外,由等候的所长给领进了门。

    所长已经抽空看过了江云回来后的监控,甚至听到了江云问的那几句话,只在江云情绪激动的时候才会不稳定的声音屏蔽竟然在那时候失了效,足以让人知道江云是真的愤怒了。

    所以在将人带进房间后,所长直接就卸了这名纯血生育者的四肢,并将人扔到了离江云稍远的地面上。

    被折断四肢的男人惨叫着,嘴里含糊地“啊啊”地叫着,让人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或者咒骂什么。

    江云缓缓抬起头,冰寒的蓝眸紧盯在男人脸上,直将男人的脸冻出道道红痕,然后浑身颤抖着大气不敢喘地蜷缩起来,男人只觉得盯着自己的江云宛如最凶残的异兽,气势山岳般朝他压过来,几乎能将他压进泥里,让他无法呼吸,连胸骨都隐隐作痛。

    “如实回答我。”江云冲男人抬了下手,将男人舌头上的冰源力收了回来,他微俯着上身逼视这个一看就很没骨气的生育者,将对这人儿子问过的话重新说了一遍:“你的儿子,舔过多少人的鸡巴?从几岁开始?他是不是很喜欢给人舔鸡巴?”

    男人瑟缩着,一时没敢开口,生怕一开口又被江云给割断舌头,亦或是自己的脑袋,然而在江云冰冷的逼视下,本能的恐惧到底是令男人颤抖着开始照实回答:“没没多少个从、从六岁开始,但是他不肯,还把舌头给咬断了”

    “我、我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不然我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和我一样就连、一开始都不是我主动让他的!是那些顾客他们喜欢小孩谁、谁让他生了张和你一模一样的脸”

    见江云的表情越来越冷,空气也越来越凉,多重的疼痛与惊惧之下,以及那来自江云的越来越浓重的死亡威胁,让男人不得不向自己的孩子求救:“江离!离儿!你救救阿亲你一直是个乖孩子,你舍不得阿亲受苦,更舍不得阿亲死对不对?!你帮帮阿亲吧向你父亲求求情我们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想活下去啊”

    江云也看向了蜷缩在床上的小少年,少年依然是冰冷又倔强的一张脸,五官精致完美,蓝眸纯净透彻,确实是非常招人喜欢的一张脸,再配上这样一个表情,更让人想调戏凌虐,让这张脸陷入欲望,或者显露痛苦

    “你若是能开口替他求情,我就放了他,还让他陪你一起去秦家。”江云冲少年说了这么一句,便向后一靠,整个人陷入了柔软的沙发里,他没有同男人争辩,比如少年的舌伤,比如养育所可以将一个孩子养到成年不需要任何费用,更比如生育者只要生下一个后代,就能衣食无忧地过上三年好日子。

    然而江云不说,所长却替江云全部辩解了回去:“先不提养育所能免费养育一个孩子到成年,根本不需要你操任何心、出任何费用,只提你所谓的‘活不下去’,既然都生过一个孩子了,那你一定知道只要生育一个后代就能享受三年好日子吧?你让他从六岁开始帮你接客,而不是更早,说明你并不是没有他就活不下去。但既然你承认了‘没多少个’,再加上你匹配时他没有丝毫反抗,说明他已经习惯了帮你——你哄着一个孩子习惯这样的事,到底是为了什么?因为他长了一张和江云一样的脸?”

    “你嘴里说着因为他的脸他才会被这样对待,却肯定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最恨他这张脸,对他最残忍的人,就是他舍不得受苦的阿亲吧?”

    “你胡说!”男人突然转头恶狠狠地瞪向了所长,眼里的怨毒深刻到让人心惊,然而他到底知道真正能救自己的人是谁,他跪趴着朝床头的少年爬过去,声音哀痛如泣血,“离儿,你救救阿亲你不能说话,你给你父亲磕个头!阿亲想和你在一起!我养了你这么久,你知道阿亲对你好的你是阿亲的乖宝贝啊你帮我求求你父亲,让他送我们一起去秦家我和你说过的,那是你祖父的家里,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去了我们就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阿亲也不用再来配种了离儿,求你了,阿亲给你磕头,你帮帮我好不好?离儿”

    说着,男人竟真的跪在少年面前磕起头来,一下一下响亮极了,少年却仍然抱着膝盖,下巴抵在膝头,一脸的倔强与冷漠。

    “你连自己孩子自闭都不知道吗?”所长看着床上的少年,声音里也冒出了一丝火气,“好好的一个异血配种者,还是江云第一个孩子,被你给折腾成了这样!当初你给未成年的江云下药,靠着江云给你的孩子逃过审判,只因为这孩子长得像江云就这么折磨他!你要过好日子不会去配种吗?!你天天给人操怎么没见你受个孕?!怕不是只有江云能让你受孕吧!”

    “就因为江云!就因为江云的孩子!我失去了一切!我做什么都不过分!”男人抬起头来,顶着一脑门的血迹冲所长狠狠骂了回去,“活该!他们都活该!江云当个种马活该!他儿子被人操嘴也活该!就连你都活该!异血配种所的所长大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江云的破事!你就是个被江云操烂、被所有配种者操烂的贱货!你以为你比我清高吗?你连给江云生个孩子都生不了!你又算个鸟啊?!你凭什么来管我们家的事啊?!你——”

    “好吵。”被吵得越发头疼的江云随手一挥,男人整个人便被冻成了一个冰雕,再发不出任何声音,江云看了所长一眼,挥挥手,“弄出去,随你怎么处理。”交待完毕,江云便缓缓顺着沙发躺了下去,没一会就缓和了呼吸。

    竟然是直接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