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回后面住吧。”
他看看我,点了点头。我立刻甩开他跑出门去,跑到了后面的小院子里。
推开大门,院中捞梨树依旧落落风尘,清雅动人。不知何时,正门上竟挂了道竹匾,上书“留园”二字。
留园,是希望我留下吗
再走了进去,回了曾住过的西厢,轩窗微启,窗棂上放着个白瓷净瓶,疏影横斜,几枝春桃。
走过妆台,抚摸着其上整齐摆设的远山黛、胭脂、口脂、水粉。七宝匣内是我曾戴过的几件簪子、发钗、耳饰、碧钏等等。枕旁一本冷香引将至末尾,页数还一如当初。
总有些地方没变过,总有些人没走远。
那日来去匆匆,早已忘记旧年锦时,自己怀着一颗少女春心,是怎样的旖旎多情。
忽然不想离开,忽然忘记将死之人该有种怎样的心情。
我还是豆蔻芳华,怎么就如入暮年,垂垂老矣了呢
想到这,心中不是滋味。
我忙出了门,整理心情。将死之人就是将死之人。这世上有许多英年早逝,夭折亡故之人,我现下能决定死期,似乎也不算造化弄人。
“染,你的信。”锦裂进了院子,呼唤道。我听见了,立刻回了句,又跑到前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