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的,一室漆。我再分不清日夜昼昏,只知道自己身上这几个伤口,恐怕在死之前都不会好了。
算着送饭的次数,大概到了第八天的时候,终于又让我重见天日。
妙妙侍候我沐浴更衣,我没让她动手,把她遣了出去。
既然我无法劝你,那么,就只好对不住你了。
简单处理了伤口,裹了层伤药,我穿了件素白衣衫,出了门去。妙妙带着我上了小青螭拉的香车上,我不再多问,睡了过去。
这香车走走停停,费了一日,才到了忘川边上。寐膺老早就已在后方安营扎寨,也为此砍断了不少晏陀树。
虽说它们早已枯朽腐败,我却仍旧记得梦回境中那满目红艳夭夭千里,如铃铛一般的花朵垂出千丝万缕的花蕊,微风吹过,红絮飘飞。
那一岸也是啊,苇子一样高的茎上缀着一朵朵精巧白花,微风拂过,如一层层洁白细浪,又如珍珠翻滚,此起彼伏。
如今忘川瘴气愈发严重,云英晏陀也早已绝迹,若不是我自幼长在忘川,受了瘴气侵蚀,需云英晏陀救命,也不会去那梦回境中走一遭,也不会,见到那云英晏陀。
素衣无垢,十里红妆。
我的营帐在最后方,而尊上的则在中央,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