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当初下井时发生的事情,钟鸣山至今仍心有余悸。
“我们到底井底,沿着一号巷道走大约有三百多米,就忽然间遇到了煤层塌方,跟我一起下井的煤矿技术人员和采矿队长都被煤层拍进去了,只有我站的位置正好形成一个天然死角,阻挡了一下煤层,这才没有被当场砸死。”
凤山市的暖气供应在三月十五日就停了,此时商店里的气温也就维持在十五六度,可是钟鸣山在讲述这些东西的时候,额头上却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塌方停止后,我沿着死角的空间慢慢地从煤堆里用双手挖出一条路,爬了出来,然后大声呼喊煤矿上几个陪同人员的名字,却没有一个人回应,想来他们一定是凶多吉少了。更让我感觉到恐怖的是,我与地面上的通讯也中断了,根本无法和地面上的人联系。”
“以我的经验判断,这种规模的塌方地面上的救援力量要想从塌方的煤层中挖掘出一条通道到我这个位置来,至少也需要十天以上。而在井下呆上十天,先不说没有食物我该怎么生存,单单就说随着井下瓦斯浓度的不断积累,很可能在我被饿死之前,就先因为缺氧而窒息死亡。为了自救,我就沿着巷道往里走,大约又往里走了七八百米的模样,忽然间在巷道的左侧石煤层壁上发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