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江黎盯着桌面上的木纹,沉默了许久。
久到贺昀以为他不想说话时,才听他轻轻答道?:“我不知道。”
不知是那个邻居家的音箱在深夜苟延残喘地播着当?下最流行的歌曲,听不太清,有些断断续续的。而在这可以忽略的噪音间,贺昀似乎听到了极轻的一声叹息。
“江……”
话一出口,少年似乎觉得不妥,顿了顿,还是换了个谓称。
他还是做不到把这个女人和许杰仁画上等号。
“我妈妈她……她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细密的睫羽一动不动地垂着,“这是我第四次接到病危通知了,所以……也不是没有准备。”
“我……”他抬了抬眼,却把剩下的话又咽了回去,边起身边话锋一转,“我没事,你刚回来,早点休息吧。”
贺昀却没有松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他的指尖,拽着他不得不重?新坐下:“江黎。”
早就习惯了对方暧昧又腻歪的昵称,忽然被连名带姓地叫了一声,江黎下意识抬眼。
目光在半空中交缠了片刻,然后贺昀拉着自己的椅子向他这边挪了挪。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被拉得无限近,一如每一次Alpha不厌其烦地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