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别管什么时间,总有一个服务员拿着大串钥匙等在值班室帮客人开门。
招待所设施陈旧,一层楼才有一个洗手间,洗澡要去锅炉房,只有小南楼才有点现代宾馆的样子,虽然也陈旧的一塌糊涂,猩红色的化纤地毯应该是上个世纪的产品,有些部位已经磨秃了,但好歹屋里有洗手间,拧开龙头还有热水。
“热水瓶在桌上,打热水去锅炉房,晚上九点半以后房间停热水。”服务员交代完了便离开,刘昆仑搬过一把椅子抵住门,看看表,他在跑路期间戴的是一块多功能的电子表,能显示这里的海拔在七百米以上,现在是夜里九点钟。
“趁还有热水,赶紧洗洗睡。”刘昆仑说。
“怎么睡?”春韭为难的看了一眼大床,这个房间里可没有沙发,“我睡沙发你睡床”的梗儿派不上用场。
“该怎么睡就怎么睡。”刘昆仑何许人也,怎么会被这种低级的世俗问题所困扰。
“噢。”春韭心中暗喜,她当然明白昆仑哥不会站自己的便宜,但现在的问题是自己想占昆仑哥的便宜。
房间的热水温度不足,两人只是简单洗了脸洗了脚,上床歇息,刘昆仑和衣而卧,这是他最近养成的习惯,被通缉的人要随时准备夺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