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人战斗,孤单而凶险的战斗。
但他是陆然,他是自认为有王霸之气的男人。
他不绝望,也不彷徨。
休息片刻后,他吐了一口浊气,艰难地移动双腿,向着面前复杂的地下水道里走去。
既然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那就随便挑一条通道走,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只要不碰壁,总能到达目的地。
沉默地前进。
直至此时。
面前地面幽暗的灯光里有幽暗的几个人影,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些人手里拿着兵器,可以清晰地听到他们用带着各色方言气息的语言进行低声交谈。
对方来得比他想象中更快一些。
好在敌明我暗。
他可以偷袭。
很奇怪,水声哗哗的地下水道里的空气偏生很干冽,陆然站在拐角处沉默地倾听着前方的细微声音,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缓缓取出已经有些炖的军刺,蹲下身体放在脚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突然就起风了。
干冽的风在幽暗的下水道里刮起。
陆然就像一只捕食的猎豹,随着这道风,快过这道风,悄无声息地弹了起来,向着左前方扑了过去。
右脚在干燥的地面连续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