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快到晚上八点了,如果没有出这意外,说不定现在她就站在帝国大厦顶楼了;说不定两人看得一高兴,商怀诤还会头脑发热得像西雅图未眠夜里山姆那样,站在灯光璀璨的顶楼,对着自已深情款款地伸出大手,说一句:我们回家吧。
想到有这可能,甘宛本就憋屈的心就更加难过了。
沮丧地把冰凉的手机往额头上一拍,她好想哭了!!
想要给商怀诤打个电话,手按在键盘上,却又迟迟按不下号码。
该怎么解释,商怀诤才会不那么生气呢?
还有陪他出席这次商业峰会的事,自已好不容易才争取到手的,也努力了几天准备资料,写好文案,现在看来也全泡汤了。
以后都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让自已跟在他身边?
就在甘宛胡思乱想之际,一直被她紧握在手里的电话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她心不在焉地接起来:“你好。”
那头很嘈杂,有音乐声,还有许多人说话欢呼的声音,还有响亮的笑声。
甘宛心中突然就升起不好的感觉。
然后就听到范佩妮熟悉的、洋洋盈耳的、轻蔑的声音,一字一顿地传来:
“跟我斗,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