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甘宛忍着源源不绝的鼻酸,她脸蛋贴在他的胸膛:“你在,我不怕。”
“乖,”商怀诤拍着她,哄着她:“时间还早,再睡多一会儿。”
“好,”睡梦中的她,嗓音低哑委屈得不成样子:“你别走。”
在甘宛二十多年的生命里,噩梦可以说是她永远也逃避不了的一部分。
重新阖上眼皮,迷迷糊糊,恍恍惚惚之间,她的灵魂仿佛又飘回到了昨天下午那惊险的一幕。
商怀诤把甘明手上的手枪踢掉后,甘明还处在不敢置信下,一双小眼睛此时瞪得老大,似乎两颗眼珠都要震惊得脱眶而出。
“不可能?不可能!我布置计划了这么久!你不可能知悉我的计划。”
商怀诤薄唇轻轻一勾,不再理会他,对着角落喊了一句:“出来。”
甘宛迷蒙的视线,循着那个角落扫视过去。
一秒钟后,她就呆住了。
从角落里走出的那个高大男人,她好像见过的。她的记忆力一向不差,虽然现在整个人还处于后怕不安之中,但当那个男人逐渐走近了,她还是认出了他。
那天,他身边好像还牵着一条雪白的阿拉斯加犬。
“别想了,”她呆呆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