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美月听得她说得难听,竟也没有生气,面色淡淡地看着她:“所以我现在要求的是你主动离开怀诤。”
如果,甘宛是普通人家出身的,或许,她还会有一丝保留的余地。
但现在知道了,她是顾延之的私生女,她的母亲还有过如此不堪的过去,杜美月就觉得自已绝对不能心软了。
不能再放任自已的宝贝儿子陷进去。
甘宛眸光极赞赏地看着坐在对面,没有被这番话激怒的杜美月。
终于还是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闷气。
若以前,杜美月找她,听到她这么不分尊卑的一番话,铁定会立即就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拍桌骂她;但今日,她似乎是铁了心来劝自已离开商怀诤的,也就不再轻易让这些表面话激怒了。
学会了镇定自如。
这样子的杜美月,甘宛突然就没有了再去逗弄她的兴致。
“商夫人,”
甘宛又抬手灌了一口红酒:“其实你根本不必要介意我在商怀诤身边。”
杜美月疑惑:“怎么”
嘴里的红酒从浓郁慢慢转为了苦涩,甘宛淡然一笑,眸光尽头暗藏着别人看不见的落寞。
“你一直都想我离开商怀诤,不就是害怕我最后会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