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男人已经安然沉睡,但此刻她却无半点困意。小心翼翼的推开男人压在身上的胳膊,他眉宇轻颦,似要惊醒。她拍了拍他的背,安抚了下,又见他犹自在梦中浅眠,才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拾起一旁的衣服披上身,她走到窗下的软炕上坐着。景容与她有三丈远,重峦的层纱隐约着他的面容,看得并不真切。
手缓缓覆上小腹,想起刚才做的那个梦。梦中的一切都很逼真,就连疼痛都感同身受一般。那洇红的鲜血潺潺,像那一日花媚儿受刑时流出的一样。
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赵奕说她没有怀孕的时候她确实松了一口气,可是看见景容那失望的表情她又不是滋味。她知道景容一直都希望她为他生一个孩子,可是,若是有了孩子,她的牵挂就会增多,因为景容她已经将报仇的事缓缓而为了,若是再有一个小生命枢纽在她与景容之间,那
不可以,不可以,她不能有景容的孩子。
今夜的梦许是娘亲对她的警告,怪罪她儿女情长,怪罪她迷失在与景容的情爱中。
她知道自己不配拥有感情,也配不上景容对她的爱,可是她的不由自主,她的情不自禁已经蔓延,她无力控制,无法割舍。
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