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心神,想起景万祥告诫她面对荣王时应该说的话,“当时荣王正在与北原打仗,哀家唯恐给你去信为你添堵,让你分心,所以想着等你班师回朝再告诉你。”
景寒微微一哂,一双仿佛能穿透人心的双眸死死的钉在太后的脸上。他的语气轻飘,犹如一根漂浮在空中的羽毛,“是吗”
虽然语气轻飘,但注进太后的耳朵里,就像是千斤重一般。她紧了紧嗓子,勉励一笑,道:“是啊,不过哀家没想到荣王的耳目通灵,这么快人就已经到皇城了。”她一顿,寸长的护甲狠狠的陷在软绒红色石榴花桌布上,眼中闪过凌光,“不知是谁将消息传递给了王爷哀家要是知道,一定得好好感谢他。”
她心里恨得很,恨不得将传信的人吃了,虽是笑着说,但牙齿却溢出层层寒意。
她扶了扶头上的双凤争辉金步摇,装模作样笑道:“如今好了,荣王回来哀家也算有了主心骨。皇上昏迷不醒,哀家早就没了主意,又不敢声张,只好瞒着说皇上身体抱恙,这才苦苦支撑了二十多天。”
景寒心中嗤笑,面不改色,冷冷道:“有劳太后了。本来这后宫就不可干政,太后违背祖训苦撑多日,着实是难为。不过,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相信祖先不会怪罪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