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岳没有说话,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自小离家,他和父母的感情很淡薄,但如果非要分出个厚薄的话,比起势利的母亲,他可能要和父亲更亲近一些,虽然是他一力坚持要将自己送得远远的。
为了防止李婧将他当做争权夺利的工具,也为了避免曲峰对幼小无助的他造成伤害,将他送走,彻底阻隔在这场血腥的斗争之外,是曲从简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也是曲从简这个疼爱儿子的父亲,所能做到的唯一的事情。
在他童年的记忆中,几乎所有关于父母的温暖回忆都是曲从简带给他的,初到异乡的难熬时光,也是曲从简三天两头地飞到美国陪着他安抚他,才慢慢让他适应过来的。
父亲对他的疼爱和用心,要远胜于眼里只有权力的母亲,所以当初在初闻父亲出事时,他才会那么惊慌失措。
“嗯,”过了许久,他才淡淡应了一声,自幼的独立生活,让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关心,“今天感觉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难为你了。”曲从简点点头,“你是个好孩子。”
曲岳自然不会认为他特地把自己喊来就是为了寒暄,很直接地问道,“爸,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本来还要兜兜圈子的曲从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