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这一刻,没有那个被两位大宗收为弟子的人,这一刻,没有那个在训练基地中不可一世的人,这一刻,没有那个在伏羲诀等习练状态下不动如山的人。
这一刻,同样也没有那个正在向超凡迈俗的大宗师境界奋勇攀登的人。
这一刻有的,只有一个很脆弱很虚弱很不堪一击的人。
开了房门,进了客厅。
背上的包裹无暇卸下,许广陵就站在客厅中央,目光痴痴地望着四面。
客厅正面墙壁,一幅大画,画是许父请友人画的,然后他自己题的字,“忆昔午桥桥上饮,坐中多是豪英。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许父其实并不会吹笛,就算吹,也只能吹出嚎叫。
他题这阕词,多半还是为了讨好爱侣。
客厅左面,是一幅横轴长画,画中所示,却是一首曲谱。
许母创作,许广陵为之“校正”的曲谱。
这幅画上同样有许父的题字,宣示着其一家之主的地位。而所题的内容是三个人的姓名,许母最前,许广陵中间,许父自己殿后。然后就是日期。
许广陵的目光在这三个名字上,注视了很久,很久。
这一晚,许广陵就在自己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