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着。之前的万里跋涉,如同闲庭信步,而现在的闲庭信步,却如同万里跋涉,让许广陵身心俱疲。
是疲,不是累。
一种说不出的无力的感觉。
就好像感冒发了高烧一样,脚下是轻飘飘的。但这种轻飘飘并没有带来轻松,相反,很沉重,以至于酸涩疼痛。
感冒这种东西对于许广陵来说早已经是过去式。
当然这种感觉也是。
但这个时候,他主动地卸下了一切心防,让过去的所有,都对他发动着凶狠的袭击。
袭击得有多狠,他就有多痛。
而痛中,却是沉湎和沉醉。
许广陵后来,就坐在早已积满尘灰的地板上,直到最后,由坐而躺,躺在客厅中,躺在过去的记忆和岁月里,直至像是回到了最初,躺在母亲和父亲的怀抱里。
一夜静静过去,然后,天还是亮了。
许广陵的身心意识,也仿佛从某种迷雾又或泥淖里走了出来。
哪怕如斯地放纵了自己一夜,以及一天,他此刻的身体和精神却还是那么的好,甚至是好得过分,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通透和清灵。
这让许广陵甚至都有点苦笑。
因为当夜过去,昨日的伤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