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他想彻底拥有程未晚,想让程未晚知道自己胸腔之内跳动着一颗火热的心脏,想让程未晚知道自己满腔的热血都为他而流淌。
可程未晚好像并不知道他那点龌龊的心思。他该永远是干净的。
孟先觉仿佛这时才找回自己的赤子之心,他像是真正的才活了十七年那样,有些茫然地收回视线。
显得笨拙而羞涩。
程未晚轻瞥了一眼孟先觉,孟先觉那种委屈又无辜的状态尽入他眼底。
这又让他有点心软,到底还是见不得孟先觉死在自己面前。
而在远处的昆仑树显然发了怒,他脸色难看到极点,聒噪地吵闹着,字字句句如枪如刀,直中程未晚心房。
程未晚向前迈了半步,对孟先觉是一个保护的姿态。最终他与昆仑树协商完毕,若自己能再接下三招,便算成功。
孟先觉隐隐有些担心:“前辈,不可……”
“无妨,区区一棵树我还不放在眼里,”说完,他可疑地停顿了一下,嗓音里还有一声不轻不重的“哼”,“倒是你,你何时转修的鬼道,我还要找你算账。”
若是别人,孟先觉定是一招鬼气冲去将这人撕裂,可现在他眼里的光是柔和的,他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