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孤松而坐,借一旁的细细篝火不时凝视对面的柔福,而她一直巧笑嫣然,那簇火光落在她眸中,令他想起及笄那日柔福看他的眼神。
饭后回到画舫中,赵构yù让船夫划船送他们回去,却被柔福止住,对他道:我们很快就要回越州了,想来像今日这样悠闲的日子也不会多,为何要匆匆赶回驿馆呢?不如我们就留在画舫里,听风赏月地过这一晚再回去罢。
那船夫也道:姑娘这主意不错。现在天气炎热,夜间宿于水上最易入眠。我可为你们准备被褥,画舫舱房的门窗皆可以锁,这附近也相当太平,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若是相伴在侧的换了他人,赵构必不会答应在无护卫随行的qíng况下外宿,但此时是与柔福同行,他本就觉得与她私下相处的每一刻都弥足珍贵,何况是在淡化了他们彼此身份的qíng况下,他眷恋如此的时光,又禁不住她反复劝说,最后终于颔首答应。
星河璀璨,月色很好。柔福倚在舱中窗际仰望星空,对身旁的赵构说:小时候我曾闹着要人为我把月亮摘下来,结果楷哥哥命人以金盆盛水,让月映入水中再给我看,我便真觉得他把月亮摘下来了。
赵构含笑道:只要你喜欢,岂止是月亮,我可把整条银河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