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福问:也盛入金盆中给我?
赵构摆摆首:不必。现今大宋江山都是我的,你所见的山是我的,水是我的,映入镜湖的银河自然也是我的。就算把容纳了日月星河的整个镜湖都赐给你又有何妨!
谢谢九哥赏赐。柔福笑笑:可是我只想要汴京凤池的月亮。
赵构的笑容隐去,淡然道:日月都是惟一的,镜湖的月亮与凤池的月亮并无不同。
同样的事物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就不会一样。柔福拈起案上果盘中的一枚金橘蜜饯似漫不经心地看了看:江南之橘长在江北就长成了枳,投于镜湖的月亮在我看来总不如凤池中的来得明亮,如果我说我想要凤池的月亮,九哥可会、可能一般答应赐给我?
赵构漠然转头视水中月影久久不答。柔福轻叹一声,将手中金橘朝外掷出,坠入湖面,那一瞬,月影破碎四散。我倦了,九哥也早些安歇罢。她铺好被褥,自己先躺下闭目而眠。
赵构合上窗,亦和衣在她身边躺下。舱内面积狭小,船夫带来的被褥也只一套,虽微觉尴尬,他也只得与她并肩而眠。
那一g薄被被柔福覆在身上,赵构没有动,自己躺在褥子的边缘,尽量离她远些。不觉得冷,尽管湖面温度总是要比陆地上低许多,相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