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也不与她争辩,只淡说一句:张浚行事一向很有分寸。
好,既然九哥如此信任他,那我暂不就此多说什么。柔福点头,又道:再说秦桧,他的政见最能与九哥相合之处莫过于议和二字吧?今日问安使刚从金国回来你就召秦桧入宫议事,议的肯定是与金言和的事了。想必九哥是要把这两年对金作战所获的优势当作资本去与金人谈判,可是但凡由大宋主动提出议和,那些蛮夷金贼必会漫天要价,到时和议达成,签下的不过又是一卷屈rǔ条约。就目前两军状况,大宋打下去未必会输,但九哥若小胜即安,忙于求和,恐会让金人耻笑,并借机大肆敲诈了。因此要议和不是不可以,但一定要在我们继续追击,打得金人不得不自己开口求和的时候再议
瑗瑗,赵构抛开手中的一份奏折打断她:你知道么?父皇驾崩了。
柔福一怔:父皇?什么时候的事?
赵构说:前年六月。金人一直秘而不宣,直到何藓范宁出使才探知。
柔福沉默良久,最后隐露一缕浅笑,略显凄恻,却不很悲伤:也好,终于解脱了。
赵构没有忽略她脸上的所有微妙变化,说:我以为你会哭。
我为父皇流的泪早在国破之时流尽了。柔福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