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是汗还是泪,而她的身体在微微地发抖。
我一手抱着她,一手打开她床前的台灯。
微暗的灯光下,她纸白的小脸上一双眼睛恐惧地睁着,双唇哆嗦着唤我:“靖平!靖平!”
我忙应她:“我在,我在!你别害怕。舅舅跟你在一起的。”
“你不走好吗?你一直抱着我好吗?求你,求你!”她抓着我胸前的睡衣,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一愣,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一个炸雷撕裂一般劈下来。云深全身一缩,一声惊叫已要出口,却又被她生生咬在齿间,只紧闭了双眼,身体抖得像风里的叶子。
我再顾不得许多,把她往胸前一搂。决然道:“好。我陪着你。”
她满脸的紧张顿时松弛下来,急巴巴地往旁边挪了挪,在床上给我让出一些地方,又把她刚才抱着的枕头推过来让我用。
我看看自己身上穿的长到手腕脚踝的睡衣睡裤,还算齐整,便一横心,在她身旁躺下,伸手关了灯。
黑暗里,我们并肩躺着。她的身体侧过来靠向我,我便伸手过去环住她,让她将头枕在我肩窝里。
厚重的窗帘隔住了闪电的强光,却隔不住震耳的雷声。每一阵雷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