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暗藏的机锋都浑然不觉,含笑递琴给我:这琴倒是把好琴,君姑娘可要收好了。
事情到这一步真是未曾料想。这一支青花悬想,公仪薰跳得很好,从来没有过的好。可公仪斐对她说,够了。
他定不知道她是怎样来练的这支舞。魅的精神先于身体出现,两者磨合寡淡,精神无法精确控制身体,协调能力天生欠缺,为了让那些意到形却未十足到的舞步臻于完美,她常一个对时一个对时地练习同一个舞步。
世人是因曾经而执着,可一个连曾经也没有的魅,她是为何而执着我不晓得她对公仪斐是什么情感,姐弟之情或是其他,她只想给他最好的东西,假如她可以做到,无论如何都要做到。他却觉得她只是争强好胜。我想,也许我们一开始就错了。
席间又是茫茫的笙歌,公仪薰仍是立在原地,像是株婷婷的树,同那些浮华格格不入。山光影入湖色,一条小鱼从湖里蹦起来,直直坠入水中,咚地一声,手中执了扇青瓷酒盏的公仪斐漫不经心瞟过来一眼,公仪薰从我怀里接过琴:回去吧,近来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累了。
昨夜未曾看到的那段记忆定格在公仪斐纳妾的喜堂上。世事有因有果,今日他对她冷漠至此必有前因,虽然晓得这其实不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