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弟弟新娶的妻子而已,所以只要往后自己小心谨慎,就绝不会再行差踏错半步。
初念不断这样安慰自己。反复回想着自己先前与他招呼时的种种细节,从眼神、神情、说话的轻重乃至于脚步的快慢,确定自己确实做得恰如其分,丝毫没有不当之处,这才终于微微舒了口气。
“你们都出去。”
榻上的徐邦达屏退了屋里的人,只剩初念一个的时候,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坐下。迎上初念略带不解的目光,伸手握住她的柔荑,轻声道:“我瞧你回来后,便仿似有些心神不宁,莫不是被那人吓到
了?”
初念自然知道他口中的“那人”所指是谁。一惊。没想到他竟会如此纤细敏感,正要摇头否认,徐邦达已略微蹙眉,道:“你不必怕他。”想了下,又道,“你既已经嫁入我家,家中的事,也该都让你知晓。他虽是我大哥,却不是我母亲所生。他的生母是个胡女。我爹年轻时西征剌惕部,那里的一个小土司把自己的女儿送了来,这才生出了他……”
徐邦达说到这里,眼中现出一种淡淡的厌恶,“他一直就跟那个生出他的女人在剌惕部,据说那个女人死了,他七岁时才被我爹带回徐家认祖归宗。我听我娘说,他自小就凶暴,又不服管教